又倒下一片。
“撤退,撤退”,眼见形势不对的薛岳下了命令,心都在滴血,这可不是什么杂牌部队,而是自己手下的精锐之师,竟然损失如此惨重,实在是令人震惊。
精锐部队在密令中优先撤出战场,靠着那些杂牌部队们并没有再损失多少,望着远处模糊的匀实身影,薛岳只感觉一股血气直接冲上了心头,“林,大,山,真有你的,居然还藏了一手。”
此刻的薛岳内心极度火暴,先前他靠着精锐部队引导杂牌军试探,将林大山的底牌冲天手榴弹试出,然后靠着炮兵营迫击炮的轰炸让林大山部损失惨重,算是占了上风。
却不料在自己大意中,狡猾的林大山还藏了一手,居然还能扔出这般多的手榴弹,实在是出乎了薛岳的意料,甚至让的精锐部队都伤亡不小。
看着已经微亮的天色和快要走完的红军渡河部队,薛岳犹如那沉睡已久的活火山,彻底被点活,随时都会爆发出恐怖的怒火,“茂山。”
“师座”
“部队到齐了嘛?”
“报告师座,第二陆军十三师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听从您的命令。”陈茂山站正,恭敬的回到。
“哼,炮兵营轰炸,杂牌军在前我部在后,全师发起直线冲锋,装备择优先用,后置辎重,给我将敌人在一小时内尽数干掉!”
“是!”
看着陈茂山离去的背影,薛岳暴怒的情绪慢慢缓和,再次恢复从容的大将风度,嘴角轻斜,“林大山,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猫与老鼠之间是不存在公平的。”
三团战壕,林大山部弹药已经不多,趁着敌人暂时撤退的一番清点,人员已经损失过半,全团仅剩一千余人,若是再算上伤残,能够战斗的已经不足八百。
团长林大山左胳臂负轻伤,背靠在战壕边上,正喘着粗气,一营长孔铁青着脸色,却一言不发,目光中的坚毅和凶狠令人心悸。
气氛沉重,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直到一个情报兵打破了这沉寂,“报告,敌人炮兵营又在支炮架了,恐怕马上就要开火了。”
“团长,别犹豫了,撤吧!大部队已经全部撤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一营长孔二开口,带着决然,抓紧了手中韩心顺来的一把冲锋枪,若不是脸上的冷汗一直在涔涔而下,或许谁也不会注意他已经消失的右腿。
“老孔,别说了,团长你们撤吧!我和老孔断后。”
“少他娘的扯淡,断后?留下来的都得死!”林大山咆哮,坚决否定了三营长赵庄的提议。
“团长”
“你他娘的也给老子闭嘴,在我林大山的字典里,就没有丢下战友这回事儿”,同样向着孔二咆哮了一句,林大山再次吼了起来,“三团全体听命,给我”
砰!
一声响起,林大山应声而倒,在众人惊呼的声音中,一营长孔二镇定的接过一连长萧应棠手中的木棍,用带着随意却不容置喙的口吻道:“都别慌,这是老子的主意,不过萧应棠你小子还真是个实心眼,咋下手这么重?这可是咱团长,打坏了老子抽死你。老子累了,走不动了,赵二愣子,把老伤员和你们营的手榴弹给老子留下,然后带着战士们抓紧时间渡河吧!”
“孔老二你他娘的准备逞英雄了,老子可不是你手下,少他娘的命令老子”,赵庄眉头一皱,反驳起来。
“唉唉唉,你他娘干什么?可别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嘿,有话好好说嘛,好好说,好好说嘛!”
看着孔二将腰间的手枪拔出抵住自己的脑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三营长赵庄顿时慌神了,语气都不由得软了下来。
“老赵,别磨蹭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要走一起走,他娘的我还不信这能把咱全留下”,看着孔二真挚的神色,耳边响起已经久违的属于兄弟们之间的称呼,赵庄眼眶一热,七尺高的汉子就这么垂下泪来,死死的拉住了孔二的有些冰冷的手。
“哈哈,你说你赵二愣子咋还哭了。”
“谁说老子哭了,老子这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赵庄瞪大了虎目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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