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来年开春,就会有圣旨下来了。”
慕容许仙:“圣旨?!”
刘校尉压低声音道:“是圣旨没错。最近北面来了个满洲的宝亲王,过江来催取岁币,据说数额又比往年多了不少,而圣上还在修新的园子,这国库有点紧张,所以兜售几个官位出来。”
慕容许仙:混账昏君!任用这掌管印玺的司礼太监,效仿东汉行那卖位鬻爵之事,索取之得,一为满足一己之奢华,二为讨好那满洲鞑子。
刘校尉又道:“刘某可是听说了,莫说是参将了,只要有钱,一部的尚书令都能买到。刘某别的本事没有,这替公公们跑跑腿的份内之事,还是在行的。哪天慕容公子若是有意于官场,只需托商会的人来给刘某捎话,保证事情一妥二当的。”
慕容许仙默然不语,望了一眼周围的宋军军士。撇去那甲胄干戈,细细打量,这些军士步履轻浮,双臂松垮,腰弯肚弛,想是在这等繁华之地,早已磨尽锐气,用关羽的话说:吾视之,若土鸡瓦犬耳。这等军士,擅不擅离职守也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都是对方一个冲锋,便化作鸟兽逃。
慕容许仙:怪不得江南最近总是听说,满洲鞑子过几年打过江来,我还道长江天险,能支撑一下,可亲眼所见,这些军士如此脓包...说守几年根本是痴人说梦,我看一年都有点悬。那满洲宝亲王弘历,此番南渡,恐怕非止催要岁币,还有刺探南军虚实的意图。否则只是为了岁币,满洲随便派一个使官来就行了,谅那昏君赵构也不敢怠慢,何需亲王亲为...
慕容许仙取出五张百两银票,交于刘校尉,道:“刘校尉,这大热天的,正直日当午,我瞧弟兄们也不容易,这点茶水钱,还望笑纳。”
刘校尉推辞道:“我城门守军,维护道路通畅,乃职责所在,岂敢以此邀功?”
慕容许仙心中打翻了苦水,直欲作呕,表面却面色平常,道:“刘校尉哪的话,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若不是刘校尉带兵有方,怎能有如此严整的军容。以后我若有空,定当登门拜访,除了向刘校尉讨教带兵良方,还有个人的些许俗事,要劳烦刘校尉呢。”
刘校尉会意,心道这慕容许仙果然有意官场,那这钱财收得。
刘校尉:“既如此,慕容公子高义,我替弟兄们谢过了。”
刘校尉将三张银票收起,转过身去,舞着另外二张,道:“慕容公子请大伙喝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卖力点,把这路扩宽来。”
“吼——”
宋军军士爆出一股喜财的气势,顷刻间,又是吆喝又是憨气出力,驱赶路人,百姓怨声载道。无论如何,宋军军士们总算护出一条宽敞通道,足够五匹马行过。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下,慕容许仙阴沉着脸,驾着车出了城门,离开杭州。
赶了大半段路,白素贞从里面探出头来,唤慕容许仙道:“公子!”
慕容许仙:“......”
白素贞:“公子——!”
慕容许仙停下马车:“贞儿唤我何事?”
白素贞:“公子眉锁印深,烦恼萦绕于玉堂,可是在心烦之前出城门之事?”
慕容许仙长叹一声:“唉,我确实是烦恼,这宋军将士,急需猛将良臣整顿,如今虽有门路,可我仅一人,又如何成得大事?却不知我的猛将良臣现在何方...”
白素贞劝道:“心忧天下,苦思贤能,此明主之怀;猛将良臣,抱负难展,亦苦思明主。公子今年不过十之有六,履下所行不足千里,公子尚不明天下风云,何以叫天下人尽知公子?”
慕容许仙:“是我好高骛远了,可整军迫在眉睫,贞儿可有良方教我?”
白素贞笑道:“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公子得当今圣上御赐惜花公子,惜花之名,可谓天下人皆知。”
慕容许仙:“贞儿,莫要取笑我了。”
白素贞:“非取笑也,是用计也。天下人早已知惜花公子之名,却不知惜花公子之贤。公子只需秉持仁义,做得几件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大事,轰动一时,好叫天下人知晓公子之贤,到那时,公子再居地高位,振臂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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