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斋里还没这些画呢,之类的。
阮流君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茶盏,陆楚音特意坐到她身边,裴家两姐妹坐在最角落里,此时倒是学乖了,不敢再插话。
阮流君一下一下的扫着门口,门外似乎起了雾,烟蒙蒙的拢着堂外的红叶树,当听到脚步声,看着那人影从门外进来时,阮流君的手指彻底顿了住。
谢绍宗拉着庭哥儿笑吟吟的进了大堂,身侧一同来的还有个极为清俊的少年人。
阮流君的注意力全在庭哥儿身上,他瘦了许多,小小的身子任由谢绍宗牵着手,抿嘴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她全然没留意到谢绍宗身侧的少年人望了过来,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陆楚音,陆楚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是宁安先起身惊喜道:“太子殿下怎么也来了?”
一堂的闺秀便都忙起身要行礼,那少年人便摆手道:“我是偷偷跟着谢相来凑热闹的,你们不必拘礼,玩你们的便是。”
阮流君这才注意到他,她只见过太子一两次,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叫闻人瑞卿,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怪不得谢绍宗能在这里开宴,原是太子来了。
他们便在旁侧的一张小桌前落了坐。
闺秀们又激动又紧张,原本见谢相国已是难得,没想到今日还见到了太子殿下。
闻人瑞卿今年十五,正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坐在那里和谢相国完全不同的清俊。
谢绍宗一落座便看到了阮流君,笑道:“没想到义妹今日也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怎么来也不同我说一声?”
阮流君没有答话,便已听到窃窃私语声。
&当真是谢相国的义妹啊?谢相国还挺关心她的……”
&还以为只是她硬攀上认的亲……”
宁安笑盈盈的走过来坐在阮流君身边,扶着她的肩膀笑道:“是我邀请许妹妹来的,我知道谢大哥挂心许妹妹,就邀请她来走一走,对身子也好。”歪头看谢绍宗,“我如此贴心,谢大哥不夸我两句?”
谢绍宗便对她笑道:“郡主一向善解人意,我若夸哪里夸的过来。”
旁侧的李霏霏捂嘴笑道:“我们宁安可不是对谁都善解人意的,谢相国。”
宁安害羞的抿嘴笑着嗔了李霏霏一眼,“好好喝你的茶,取笑完明珠又来捉弄我。”
一桌子的闺秀便心照不宣的窃笑,又有闺秀看着庭哥儿道:“这小娃娃是哪家的?生的如此可爱,好白呀,像粉做的似得。”
庭哥儿安安分分的坐在谢绍宗身旁,小嘴抿的紧紧。
谢绍宗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是我未过门妻子的弟弟,怕生的很,今日带他来放放风。”
大家听到未过门妻子便都面面相觑的递了个眼色,谢绍宗和阮流君一事京中谁人不知啊,没想到谢相国如此深情,到如今还对一个逃犯念念不忘,替她照顾弟弟。
阮流君低头饮茶捏紧了手中的茶盏。
身侧的宁安却笑着对庭哥儿招了招手道:“庭哥儿来姐姐这里,你不爱吃云片糕吗?”她拿了一碟云片糕,“过来尝尝。”
阮流君攥紧了茶盏没有抬头,她有些怕,先前她怕庭哥儿在牢中受苦甚至被用刑,如今看他好好的在那里,她又怕……怕庭哥儿和谢绍宗要好,和宁安亲近,庭哥儿才六岁,他哪里懂得什么恩怨仇恨,若是他将谢绍宗和宁安当成亲人……那她该如何是好。
庭哥儿坐在那里没有动。
阮流君终是没有忍住抬头看了庭哥儿,他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上攥着小拳头,低头抿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宁安便又哄他道:“庭哥儿不怕,今天准许你吃甜点,谢大哥若是骂你,我就替你骂他。”
谢绍宗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道:“去吧,少吃一点,等会儿要吃饭。”
庭哥儿抿着的嘴动了动,闷声闷气的道:“我才不爱吃你的云片糕。”
宁安的笑容顿时就僵了一下,一桌子的人看她示好,一个小娃娃还不领情不给她台阶下。
李霏霏拿过宁安的云片糕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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