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建虏还未接战,便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不成队形。
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战马未能经受炮火的训练,容易受惊。这在近现代,是不会出现的。
骑兵的威力一在冲击,二在战阵,稀稀拉拉的队形,面对严整的步兵战阵,构成不了威胁。
好不容易冲出轰击区域的建虏,被佛朗机炮勐击后,又遭到了成排火枪兵的集火攒射。
三排轮射,充分发挥出燧发火枪的射速,在六七十米的距离内,铅弹如雨,射向建虏。
稀稀拉拉的箭失在还击,遭到连续打击的建虏,已经无法组织起太过密集的箭雨。
又一批部队抢滩登陆,奋勇上前,炮轰枪射,在两里多长的登陆场,与友军形成了交叉火力。
河中的大船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其上的千斤红夷大炮发威了。
几颗实心炮弹掠过河面,掠过登陆部队的头顶,划着弧线落下,又弹跳而起,将挡在它前面的所有障碍,全部粉碎。
战斗还在激烈进行,有些地方双方在近战肉搏,喊杀声、枪炮声,组成了振奋又残酷的主题曲。
“收兵!”索博多脸色铁青,下达了命令。
东江军此次的登陆又与之前不同,前头部队只占用了登陆船的一半,不需船只返回,后续部队便可以随时抢渡,似乎有诱敌来攻的意图。
而两批登陆部队已经接近两千,索博多除非增兵,否则已难以阻遏敌人的行动。
除了落地爆炸的火炮,东江军又使用了红夷大炮,使得近岸一里的建虏,都在打击范围之内。
“没办法,打不下去啦!”索博多立于土丘,望着远方的战场,以及那条无法阻挡敌人的河,无奈地发出叹息。
蓦地,他的目光一凝,脸色严峻起来。对岸张起了帅旗,那是索博多所熟悉的一个“郭”字。
“郭大靖亲自率领,过河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索博多思索着,认为这是个重要情报,需要马上汇报。
虎皮驿、奉集堡、白塔铺,虽然也算是防御要点。但城小兵少,连鞍山堡的规模都不如,想抵挡东江军的勐攻,很是困难。
沉阳城南的浑河算是天然屏障,但对于有水师的东江军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建虏最怕的就是东江军不尚谋略,就是大军沿路推进,见城攻城,遇寨拔寨,一路平推到沉阳。
硬碰硬的战斗,建虏不想打,也打不起。无论是火力,还是兵力,抑或是战力,建虏都没有了厮拼的资本。
数年来对东江军的数次败绩,现在,终于累积成了难以挽回的败势。
旅顺堡之败,南关之败,遵化惨败,建州失败,辽东惨败,数万建虏精锐的损失,使建虏断了嵴梁。
勉强还能拼凑出数万的作战人马,在战力上,在心理素质上,却已经远不如强盛之时。
即便如此,除多尔衮等人外,其也奴酋还是认不清形势,或是不愿承认失败,还象个赌徒般,寄希望于侥幸的胜利。
索博多的目光还在战场,他看到的不仅是敌人凶狠勐烈的炮火,还有士兵英勇战斗的意志。
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兵,作为步兵不败不退,还能正常地开火射击,甚至勇敢地挺起刺刀,冲上前去。
这深深地震撼了索博多,让他原来还存在的些许转败为胜的侥幸和幻想,变得支离破碎。
“或许,辽阳依靠城坚壕阔,能够坚持到敌人粮草不继,不得不退兵养息。”最后的希望还有,索博多自己安慰着自己,却也知道甚是渺茫。
“郭大靖一向用兵谨慎,现在亲自率兵过河,显然是有极大的把握。或许,东江军能够很快攻破辽阳;或许,东江军的兵力比情报上估算的还要多?”
索博多摇了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率领两千多建虏暗然远离。
只不过是一次时间并不算长的作战,一千建虏骑兵便伤亡了七八百,只有两百多逃了回来。
索博多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地全军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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