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范,依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上天入地当然不可能,其实排除了官府中人,商贾书生,以及寻常百姓及乞丐外,我县城里还有一些不一样的人的。”
“却是什么人?”朱暄赶紧问道。
“街头的混混和地痞无赖。”杨晨眯起了眼睛来:“这些人品行低下,从未将自身视作我大明良民,只要能获得好处,便是卖了自己的老子娘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如果说在我县城里还有什么人会不顾家国大义与鞑子奸细合谋,收留他们的话,就只有这等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完这番分析后,朱暄顿时感到茅塞顿开,一阵振奋,拍案道:“杨典史所言甚是,此事十有八九要着落到这些地痞混混的身上了!”但随即,他又皱起了眉来:“只是这等人物我县城里也有不少,而且惯会闹事,一旦随意搜找却无所获的话,恐怕又要多生事端了。”
好嘛,刚才苦无线索,现在有了线索,咱们的朱县令又开始瞻前顾后起来。好在杨晨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当即道:“大人不必为难,我想那个敢把这几个蒙人奸细藏起来的家伙是谁我已经猜到了。”说着,便把手边的户房簿册一阵翻找,最终落定到某处,拿手一指:“若我所料不错,就该是此人了!”
看杨晨一脸笃定,朱暄的精神更是一阵抖擞:“那一切就要仰赖杨典史了。”说着还郑重其事地一拱手。
“下官职责所在,如何敢不尽心?”杨晨忙回了一礼,这才大步出门,去点齐人马准备赶赴目的地行事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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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疆诸多城镇一样,偏关县因为总会受到蒙人袭扰的缘故,北城一带便显得格外破败一些,这里的住宅自然也比其他地方要残破,许多贫民与破落户自然也就扎根到了这里。
此时,杨晨便带了县衙里的二十来名衙差来到了其中一条看着极为狭窄,且堆满了各种乱糟糟杂物的小巷跟前。
因为前方战事还在继续的缘故,此时这里都不见人出没,显得格外的安静,对于县衙突然有人赶来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杨晨见了,便扭头吩咐道:“你们各分五人把守巷子两端以防贼人突然逃窜,其他人随我一起进去。”
众差役赶紧答应,随后便有人拿着刀枪等兵器各自包抄守在了这条小巷的两端出入口,一个个都精神紧张,显然对那蒙人奸细还是有所担心的。
杨晨见他们都站定了位置后,才带了其他十来人大步进入巷子,照着户房簿册上所记载的地址直接来到了第五家宅子跟前。
这处宅子看着可着实有些破败了,不但院门已破损不堪,连屋顶上的瓦片都所剩无多,恐怕一场大雨下来,里头就能水漫金山起来。
但杨晨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执定了铁尺后,才让其中一名手下上前敲门。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在这有些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远远地传了出去。随后不久,里面就响起了一个有些惫懒,又带了一丝紧张的声音:“什么人这时候跑爷爷家门前来了?”
“老-胡,你欠咱们的银子都过了三月了,今日要不还了,小心老子把你绑去卖给了太原的兔爷窝。”一名差役早得了杨晨的指点,没有点破自己衙门中人的身份,而是拿出了一个还算恰当的理由来。毕竟像对方这样的泼皮破落户在外头总有着一屁-股的烂账。
不想这话却惹得对方一阵叫骂:“娘的,你可别因为爷爷我现在阔了就打算来讹人,也不打听打听我现在是什么身份,还会欠人银子?”虽然满口的骂骂咧咧,但这位还是走到了门前,然后打开了屋门。
就在院门一开的瞬间,早候在门前的杨晨便已闪电而动,右腿迅捷蹬出,一脚就把那扇破门给踢得大开,同时,身形一晃,人已跟着一掠而入,如旋风般直冲向了正对着院子大门的正屋。因为就在破门的一瞬间,他已瞥见了那里头有人影一闪,显然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了。
而门后之人被他这一下踢得立刻便成了滚地葫芦,先是哎哟连声,想要破口大骂。等看清楚随后涌进来的是些什么人后,才面色大变,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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