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解禁后,徐长青二人很快便进了城,来到了码头,并且找到了那艘将要开往雅加达的舢板渔船。虽然找到了渔船,但上船却费了安迪一番手脚,那名华裔老船主似乎有什么顾忌,无论安迪出多少钱都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最终还是安迪找来了一个港口官员,以权压人,方才解决。
徐长青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开口,在谈妥上船之后,便径直上了船,并挥手示意安迪离开。在安迪和那名港口官员离开后,那名老船主便立刻冷声冷气的吩咐他待在舱房里,不要出来,丝毫没有将他当做主顾或客人一般看待。老船主的态度实在让人不快,徐长青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矮身钻入了黑漆漆的船舱里。
这艘舢板船大概有二十多米长,比一般的舢板船要长上一倍,虽然从外面看是一条普通的渔船,但实际上却是一条货船。在东南亚的各个港口,货船的税务要比渔船重上几倍,所以绝大多数货船都会装扮成渔船的样子,然后在舱室上做些手脚,建造几个隐舱,用来逃税,走私货物。对此,各个港口的税务官心里都明白其中的门道,只不过手上收了这些走私舢板船主的贿赂,不好多说什么,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按照常理这条舢板应该是来楠榜港进货,然后顺着潮水,环绕东南亚诸岛一圈,用以货换货的方式,将货物卖给当地小岛上的土著,赚取其中差价。虽然这点差价看上去不太大,没有被当地的大商行看在眼里。但对于绝大多数渔民来说,这点差价就足以让他们过上令人羡慕的富裕生活。如此一来,海上的竞争就变得极为激烈。几乎所有来往海上的渔船都不会空船走,总会梢上一些当地地土产。不过徐长青现在坐上的这艘船却是一条空船,吃水很浅,表明里面没有一件货物,显然有些反常,而通常走在海上的空船绝大多数都是干无本买卖地海盗船。
徐长青在登船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明说,毕竟对他而言无论这一船的人是不是海盗,都没有半点危险。进了舱房后,徐长青看了看四周,船舱内空荡荡的,只在进门对角的位置摆放了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一尊密教的佛像,一缕缕檀香弥漫在船舱,让人心中多了几分宁静。
“灵教?”徐长青的视线上移,在看到了供桌神龛上一个极为熟悉地图标后。表情些微一愣,心中暗道。
这时老船主提着几样供品,矮身走入了船舱,小心摆放好,随后又点上了三支香,极为虔诚的叩拜了几下。跟着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船舱,感觉像是将一旁的徐长青当成了空气一般。
对于老船主的冷漠态度,徐长青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靠坐在一旁的矮椅上,等待着开船。时间过得很快,供桌上的三炷香烧了一半,徐长青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表上的指针此刻指向了三点的位置。
徐长青的脸色微微一阴,走到舱室门口,朝着蹲在一旁抽烟地老船主,问道:“船家,开船的时间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不开船?”
“还有人没到。”老船主转头看了看徐长青。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冷的说道。
这时,站在船桅杆上的一个年青人忽然朝下面吹了一个口哨。喊道:“老爹,他们来了!”
听到年青人的喊声,老船主那张好似冰块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丝激动,站了起来,朝年青人指着地方向,眺望过去,随后用力扬了扬手中的旱烟袋,用当地的语言,大声叫喊道:“下帆、起锚,准备开船。”
就在老船主和他的船员们忙着做开船准备的时候,徐长青也不禁好奇的将头伸出舱外,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让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老人如此激动。然而看过之后,徐长青地脸上也多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只见在码头上,正有四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势在其中,而且在他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怪异地真元,虽然杂乱,但却极为深厚。跟着他后面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华夏人,这老人劈头散发,显得有点疯疯癫癫,被头发覆盖地脸上纵横交错着数十条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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