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旁人说出一句“你敢杀我吗?”,或许富泗坊只是嗤之以鼻。
可林渡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喊出这句,富泗坊的人却都第一时间停住了。
在暗处敢杀,可在明处,他们敢杀吗?
他们不敢。
一旁的修士见状终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窗边被波及的芷凌。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条鞭子甩了出去,恰好卷入那芷凌的腰间。
恰在同一时刻,富泗坊修士的长刀扎向了芷凌。
刀气和鞭子几乎同时到达,女子的罗裙在空中旋出一朵紫色的花,而刀气擦过她的腹部,血花也在空中同一时刻绽放。
倪瑾萱瞳孔一缩,急忙手上用力,将人拉了下来。
“怎么,我们杀一个叛徒你们也要管?据我所知,无上宗对待叛宗之人,也是格杀勿论的吧?”
林渡仰头笑,“没管啊,就是刚好我师侄在练鞭子,怎么啦?”
“花玉楼的人,不论生死,都只能留在花玉楼。”修士疾言厉色。
林渡故作惊讶,“可你们要杀我,她是人证,你们这是想杀了人证,然后就此把这事情了了?可这满大街都是人证,你都要杀不成 ?”
随着她这句话说出去,街上看热闹的人一瞬间警惕起来,两边原本开着的窗也接连关上,还伴随着怒骂和冷嘲热讽。
“这花玉楼真是霸道。”对面一道女声格外响亮。
“要不你跟大家说说,我林渡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你们就要杀我?我看没有违背你们花玉楼的规矩,正正经经的进去的,你们就要杀我。”
她笑吟吟地站着,“当着大家的面,展开讲讲?”
林渡一句话下去,那些窗子又都打开来一条缝儿,不急,再听听。
富泗坊的修士听着四面八方的议论,脸色青了又黑。
他们确实也想不到什么,也不能说真正的原因,更不能说他们不只是花玉楼,还是富泗坊的。
虽然早就知道林渡聪明,本以为只在阵法一道上,可这随机应变利用公众人心的本事却也实在不小。
“既然没话讲,那我就走了。”
林渡看了一眼被倪瑾萱和夏天无环绕捂着腹部的女修,“走。”
一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追,被旁人拦住。
“当众不可,让人出城等着。”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芷凌欲言又止,直到夏天无给她细心包扎好了伤口,她茫然了一会儿,方才开口。
“其实,若不是我,您今天是不会被人蹲守的。”
林渡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那您?”
林渡笑了一声,“我是无所谓,你给的东西是真的就行。”
“他们,他们早在发现了那条暗线之后就想将接头人和整条暗线一网打尽,所以才放任我出来迎接你。”
芷凌欲言又止,“送来的有两样东西,真正的字条已经被他们拿走了,只剩下这个碎布条,肯定是他们查过没什么,所以才放任我给了你。”
林渡笑起来,“狐悠是你义父,你当真不知道他的手段?”
芷凌摇头,“他只教我察言观色和迎来送往之道,还有魅术。”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么一个外表严重不符合的大老爷们,怎么就会魅术的。
大概是可能忽悠人也要点魅术迷惑人心智,舍得花钱吧。
芷凌说到这里,还是不敢相信,“可真人是如何得知有人在外埋伏的?”
林渡叹了一口气,“你跟狐悠还有得学。我进去就那么一会儿,你说一句话就要看一次门口,提到狐悠明显心有愧疚不敢直视,我要走的时候紧张得人都僵了,你说呢?”
芷凌心中一凛,“那真人不会怀疑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林渡走在前头,闻言转头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没有阻止我走出那扇门和提醒临街窗子异状的话。”
剩下的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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