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证明?”容离目光冷漠,眼底似有尖锐的光芒直射向窦尚书,“窦尚书以前一直都是支持宸王,你敢说你跟宸王之间没有一点利益往来?你敢说你私底下没有收受过贿赂?你敢说你没有为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而陷害忠良?”
质问一句比一句重,只问得窦尚书脸色青白交错,根本来不及思考,只严词否认:“老臣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安郡王所说的事情!”
“本王也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窦大人所言之事!”
窦尚书脸色青白交错。
殿上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谁也没想到窦尚书和安郡王这对翁婿竟然会在朝上争吵起来,而且吵得脸红脖子粗,连旧账都翻了出来。
原本还有想劝架的大臣见状不由歇了心思。
穆帝神色不虞,眼见容离表情冷沉,面上没有丝毫心虚之色,而窦尚书的愤怒看起来也是真的,不似作假。
他既不能真的把容离的小厮带上来问,又不好让满朝文武以为他敷衍了事,遂转头看向容苍:“朕最近身体不适,总是乏得很,此事就交由太子处理吧,务必查清真相,给窦尚书一个交代。”
容苍应下:“儿臣遵旨。”
“若容离真做了荒唐事,定不许隐瞒,更不能轻饶了他!”穆帝站起身,皱着眉头环顾大殿一圈,确实自己已经看腻了这些面孔,真恨不得早些出宫去见识外面的大好河山。
“明天开始,早朝由太子主持,朕要静养几天,退朝!”
大臣们还没来得及震惊皇上这么早就完全放权给太子,就慌忙跪下:“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帝带着杨德喜走了,根本不理会大臣们的想法。
走在通往寿安宫的路上,他偶尔会转头看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杨德喜,心里思考着,出宫要不要把杨德喜带上?
杨德喜是太监,面容特征太明显,出宫会被人认出来,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若不带上他,自己身上的蛊毒还跟他有所牵扯,万一他在宫里发生意外怎么办?
“皇上?”杨德喜被他看得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开口,“奴才今日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穆帝掩去内心真实想法,淡淡说道,“朕想出去放松几天,正在考虑要不要带你一起出去。”
出去放松几天?
杨德喜一懵:“皇上要去哪儿?”
“暂时还没定下来去哪儿,反正要远离京城,先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看祖国的山山水水,再去偏远地方体察一下民情,看有没有地方恶霸欺压百姓。”
杨德喜震惊了好半晌:“皇上,奴才自然是贴身跟随皇上,好好伺候皇上的。皇上自个儿出去,奴才一万个不放心啊。”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穆帝冷哼,指了指他光滑的下巴,“你连胡子都没有,朕更不放心。”
杨德喜一愣,随即笑道:“奴才乔庄打扮一下不就行了?弄个假的胡子粘上。”
假的?
穆帝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主意似乎可行,“什么时候走还不知道,你暂时先别露了风声。”
“是,奴才晓得。”
走出大殿,窦尚书把安郡王叫住,不悦地开口:“王爷既然不喜欢小女,当初在宫宴上为何送花给她?皇上赐婚时,王爷为何不拒绝?”
安郡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王做事需要跟窦大人解释吗?”
窦尚书一噎,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如果此事跟小女无关,我自然不敢让王爷解释什么,可王爷娶的是小女,耽误的也是小女——”
“本王一没打她,二没骂她,三没有宠妾灭妻,并承诺过只要她安安分分,安郡王府当家主母的位子永远是她的。”安郡王打断了她的话,“敢问窦大人,本王何处耽误了她?”
窦尚书气得脸色铁青,很想质问他,夫妻之间没有夫妻之实还叫夫妻吗?
惠然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主母之位,她也需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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