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幼稚!”南宫采菽沉下脸,看着丁宁离开的背影,她知道丁宁既然这么说便是允许自己将原因告诉这些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因为他的身体有问题,是罕见的阳亢难返之身,若是没有特别的际遇,在生命力最为旺盛的壮年时期,体内便已五衰。
谢长胜呆住,他对丁宁的确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刻甚至连玩笑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他身体有这样的问题,我也不会改变决定。”谢柔咬了咬嘴唇,“我会尽力帮他。”
“我已然了解过,这种五气过旺的早衰之体,一般来说没有办法救治。但岷山剑宗不是普通函的宗门,宗门里的一些人,可能会有办法。”南宫采菽看着她和谢长胜等人点了点头,说道,“若是真想帮他,便是要尽力助他在岷山剑会胜出。”
“这太难。”徐鹤山忧虑地摇了摇头。岷山剑会在来年盛夏,从现在开始满打满算大半年的间即便了宁已有这样的修行速度度和表物”的实力,他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他在争命,岷山剑会力而为”南平数点了点头头凝重地说道。
“好”我们尽力而为!”谢长胜和徐鹤山、谢柔伸出了手,互相击了一掌。
为了别人能够胜出而相数励,似乎平是件可笑的事。但此时的氛围,却是庄重异常。
“你对他们太过冷漠了。”李道机出现在丁宁的面前,他看了一眼远处的谢长胜和
谢柔等人,然后一贯肃冷地看着丁宁缓声说道,“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是,即便你不喜欢谢柔的做法,也不必这么冷漠地对待他们。
丁宁沉默片刻。
李道机耐心地等着他。
丁宁看着腰侧的断剑,轻声地慢慢说道:“师叔帮我找来了这柄残剑,自然应该知道它的故事。”
李道机的眉头皱成川字:“你知道这柄剑的故事?”
“在秦王即位之前,我们秦国还有个很出名的修行之地叫作巴山剑场。”丁宁的面
容沉静如水,他用讲故事般的清淡语气说道,“在很多故事里,巴山剑场甚至是比岷山
剑宗和灵虚剑门更高的存在,因为在剿灭三国,辅佐秦王即位的过程中,很多起决定作
用的修行者都出自巴山剑场。”
“只是秦王即位之前一场大变,无数原本忠于秦国的修行者一夜之间变成叛逆,其中有些人身份高绝,即便是秦王,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们对秦国的将来有着深重的影响,而巴山剑场的鄢心兰便是其中之一。”
“只要她说一句秦王想听的话,公开表明态度,便能很高贵地活下来,巴山剑场也会继续存在,今日也会有比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更高的地位。”
“然而她却选择用挥剑来表明自己宁折不屈的态度。”
李道机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很多事都发生在你出生之前,但既然你知道,便应该明白它不能再被提起。而且这些故事,跟你现在对他们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谢柔的性情恐怕和这末花剑的主人十分相近,我不讨厌她,甚至有些欣赏她,但是我的状况你比别人更清楚。”丁宁抬头正视着他说道,“你知道我得罪了军方的大人物,连骊陵君也惦记我。我的身体状况,决定我在长陵要往上爬得很快,但这不知道要触犯多少人的利益。我会不惜命地去做一些事,因为我有所图,但是我不能拖着他们起冒险。”
“你担心谢柔会有和这末花剑主人一样的命运?”李道机讥讽道,“你想得太远。
丁宁摇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李道机转过身去,不再劝说丁宁,但是走出数步之后,却又停顿下来,看了丁宁眼说道:“你提这末花剑主人的故事………可你知道末花剑主人的想法吗?你怎么知道跟养尊处优地终老相比,她这样占战至剑折,即便是死去,也很快乐这世不快乐生无的没几个人,但她或许做到了。”
丁宁沉默不语。
这些年他在长陵见过许多平日里不会留心的人,贩夫走卒、渔樵耕读、妓女老鸦、富贾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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