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毫无耽搁,道:“东赞次吉是使臣,他惨死于潞州驿站内,影响极大,所以三郎没有丝毫耽搁,立即展开调查。”
“三郎先是封锁整个驿站,不许任何人进出,然后对驿站内的所有人进行盘问,询问他们在东赞次吉离开的半个时辰内做了什么,是否有人能够证明,又是否有人在此期间,见过东赞次吉。”
秦衡点了点头,李隆基虽不擅长查案,但所做的决定皆十分正确,这足以看出李隆基的智慧与头脑。
寻找人证,确定不在场证明这两件事做的很及时。
“结果呢?”秦衡问道。
高力士道:“通过问询,我们从几个驿站侍从那里得知,他们在东赞次吉离开宴席后,皆见过东赞次吉。”
“皆?”秦衡想了想,道:“一起见到的?还是先后见到的?”
“一起。”
高力士看向秦衡:“当时他们正在马厩喂马,喂马途中,他们听到外面有响动,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东赞次吉摇摇晃晃的背影。”
“东赞次吉去马厩了?他不是醉酒休息,怎么会去马厩?”
“不是去马厩,应该是去茅房。”
高力士道:“距离马厩不远处,有一座茅房,听到他们的供词后,三郎立即安排人去茅房查看,在那里发现了呕吐之物。”
“原来如此”秦衡继续道:“马厩附近的茅房,是距离东赞次吉房间最近的茅房吗?”
“这倒不是。”高力士道:“还有一座茅房更近。”
“那他为何要去更远的茅房?”
高力士说道:“他们来到驿站,第一件事就是去马厩安顿马匹,那时有不少使臣团的人去了马厩附近的茅房,所以我想,许是东赞次吉只知道马厩附近的茅房,而不知其房间附近也有茅房。”
秦衡沉思些许,点了点头,道:“时辰呢?”
“他们是什么时候见到东赞次吉的。”
这个时间有那么多人见过东赞次吉,足以证明那个时候他还活着,那他被杀的时间也就能再度缩短。
高力士直接道:“亥时二刻。”
“亥时二刻?”
秦衡大脑飞速运转:“宴席是酉时四刻开始的,一个半时辰后,也就是亥时整,东赞次吉离开,而亥时二刻左右他被人在马厩附近的茅房见过,侍卫发现他死亡的时间,是他离开后的半个时辰,也就是亥时四刻。”
“那么,凶手作案时间也就能确定了”
他看向高力士:“亥时二刻到亥时四刻之间!”
高力士点头:“没错,三郎也是这样判断的。”
秦衡双手交叉,面露沉思:“驿站属特殊之地,闲杂人等无法进出,当时夜色已深,宵禁开始,更不可能有外人进入如此看来,凶手应就是当时处于驿站之内的人员。”
“既然作案时间已经能够确定,通过询问驿站人员,应能根据不在场证明,来找出凶手的范围吧?”
谁知高力士闻言,却是露出了苦笑:“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啊。”
秦衡心中一动:“没有找到嫌疑之人?”
“没错!”
高力士重重点头,他脸上也充满疑惑与不解,道:“就如你所言,三郎也认为凶手一定是驿站内的人员,所以确定了案发时间,他立即就对所有人重新进行询问,询问他们在亥时二刻至四刻时做了什么,是否有人能够证明。”
“结果”
高力士深吸一口气,摇头道:“结果,所有人都没有嫌疑!”
“都没有嫌疑?一个有问题的都没找到?”
“没有!”
高力士道:“上到参加宴席的官员,下到普通侍从,所有人在那个时间,都有人能够证明他们在做什么,根本就没有哪怕一个人的行踪是无法确定的。”
他看向秦衡:“也正因此,我们才一筹莫展最终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你的身上,结果你又一直一言不发,让我们哪怕到现在,也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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