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整个大脑轰鸣一片,要打仗了吗?自己虽然还有一个月才及冠,可现在也只是贴了红榜,真正的征兵在一个月后,而且,童生试也在一个月后举行,恐惧感一瞬间席卷了萧青田,打仗啊,而且是大规模的战役,此时被铜锣声吸引过来的村民也聚集到了村口的空地。
村长简单的把征兵和秋试的事情说了一下,村民一时间议论纷纷,怎么又征兵了,其实,在大越国服兵役的待遇并不差,而且一般说来,也都只是在本州(郡)当兵,离家并不远,所以还是很愿意让自家孩子参军的,大越国征兵并不是每家每户强制出一人,而是,每个县要招募到1000人,当然,要是,你家只有你一个女丁,家里有一堆人要养活,选拔的人也会劝你退离的。
1000个人并不算多,对一个县来说,这里的人每户也至少有两个孩子,家里也都还有壮丁,而且,虽然孩子去参军,家里劳动力会弱些,但不是还有饷银拿嘛,指不定还比在家里赚得多,还能少份口粮,所以不少村民都有些意动。而且,虽然此次征兵来的突然,但匈奴近几年来不都很太平吗,估计也不是打仗,只是为了训练吧。能去军营当兵自然比在家种田好,指不定能像沈痕一样,弄个八品官当当,那自家孩子的亲事都不用担心了。
萧青田看着兴致勃勃想让自家孩子当兵的村民们,手脚冰冷,她想大喊,不是的,不是的,是为了打仗,你们不要去。
可最终什么也没有喊出来,她神色僵硬的转头看向人群里的沈衡画,沈衡画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只是盯着那两张榜单,向来温和有礼的面庞竟然有些愤怒与不甘。
萧青田像是明白了什么,沈衡画终究是不一样的,以他的聪慧早就应该察觉到了吧,沈父沈母也一定是知道了,不然秋神会那天回来,他们不会沉默,那现在的沈衡画在愤怒自己是男子之身,不能驰骋沙场,也不能考取功名吗?
为什么他不会像那些普通男儿一样害怕一下呢,为什么要这样的要强,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那么卑劣与不堪,这可是战争啊,没有好的医学条件,在战场上受伤很有可能就死在那儿的战争啊。
萧青田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什么一样,疯了一样跑回了自己家,自然是有人看到的,可能这孩子是乐疯了吧,嗯,还是让自家大郎去参军,还是二郎去呢,回去跟那两个兔崽子商量一下。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空地上,渐渐的就没人了,只剩下沉默的,面容哀戚的村长和萧青田留下的小推车。
沈衡画慢慢的朝家里走去,一边平息着心中涌上的不甘,一边想起萧青田刚刚疯狂奔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毕竟萧青田刚刚的状态实在不好,一点也不像看上去高兴疯了的样子,而且,萧青田说过,她想走科举这条路,虽然童生试提前了六个月,但这不足以让她高兴成那样啊。
唔,她平时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沈衡画努力平息着沈母那次有情饮水饱带来的羞涩,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不跟她说话吧,她家的鸡还是我养大的呢,哼!
沈衡画也不再扭捏,径直走进萧青田家的院子,倒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翠绿的葡萄藤,遥相对立的两棵树苗,树下还有一块没有打磨的大石头!还有些山上移来的野花,一簇一簇的开的正艳,沈衡画看着不再是光秃秃的院子也有些惊奇,萧青田看上去呆头呆脑,还是个下流坯子,还是挺会折腾的啊。
沈衡画一边看着一边走向堂屋,他并不准备进萧青田房间,毕竟男女大防,只是来看一眼而已,屋子里与院子截然不同,到处都是散乱的,原先在左侧堆得整整齐齐的凳子,也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慌不择路撞倒的。
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去找找她了,沈衡画不再犹豫,而是推开西厢的门,里面没人,那萧青田现在在哪里。沈衡画看着开着的东厢门心里有了计较,这门自从萧母去世后就一直是关着的,虽然没落锁,但他从没听萧青田提过,也没见这门打开过,而现在这上面有把开着的锁,想必是萧青田锁上的,为什么时隔几个月才锁上这门,沈衡画有些想不通。
虽然有些担心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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