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令人发寒。
闻人寻在凉亭中等封崖走远了,笑容凉透,低骂了一声:“没用的下贱种,和他娘一样。”而后离开了凉亭。
等两个人都走远了,从善才拉开莫少离的手,皱眉站了起来。
&有一个好东西!”莫少离似乎很震惊,恨恨道:“这样表里不一,佛口蛇心的人也能做皇帝!表面装的那样伪善,背地里却是这样的嘴脸!这天下在他手中迟早是要完了!那封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以为他可以信任,如今看来也是那皇帝的走狗!”
从善看他一眼,不能理解这样幼稚又色厉内荏的毛小子怎么会被封崖看上收到了暗部中?他真是重刑犯?中二病重刑犯?
从善心中烦乱,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
他却快步又拦住她,“谁准许你走了?我还有话跟你说。”
还没完没了了。
从善抬眼看他,笑了一下,“给你一个杀温江雪的机会。”
&么机会?”莫少离狐疑的看她。
她压低声音道:“你现在回酒宴,找个机会将毒|药下在酒壶里,这样不但可以毒|死温江雪,还可以毒|死那狗皇帝和那走狗封崖,一次毒|死一桌子为祸苍生的混蛋,且不快哉?”
莫少离将眉头一皱,竟当真的思考起来问从善,“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怎么找得到机会下|毒?下|毒后我又如何逃脱?”
从善一本正经的道:“你为苍生除害,自当舍命,你一命换得三条大恶人的狗命,天下太平,多么划算,上吧。”她拍一拍莫少离的肩膀,转身便走。
&莫少离又拉住她,“我不能死,这条计策太冒险了。”
从善甩开他的手,“爱死不死。”
他还想拦,从善一回头冷声道:“你若再烦我,我立刻将你要下|毒之事喊出来。”
&敢!”他威胁道。
从善将眼一眯,扬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义父有人要毒死……”
那声音洪亮的吓了莫少离一跳,忙上前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慌道:“别喊!你……你还真敢喊!”
为什么不敢喊?温江雪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她目前唯一的靠山,她搞死这个要毒死温江雪的小子,温江雪也只会当她在表忠心。
但她轻易不想再杀人,只想给这小子一个警告,她可不是随便就能被利用威胁的。
她眼皮抬了抬,在他手掌下道:“松开。”
莫少离被她这种不按套路走的性格吓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看着四周还没有惊来什么人,低声道:“那你别喊!”
她算是默认。
莫少离小心翼翼的松开她。
她啐了一口,擦擦嘴道:“以后离我远点>
莫少离又怒又慌的瞪她一眼,实在怕她再喊,愤恨道:“你会后悔的!”一甩袖子匆匆离开。
从善又站了会儿,约莫他回了晚宴有一会儿了,才慢悠悠的抬步往湖心亭去。
天上月儿弯弯,月晕温柔的让人心碎。
从善抬头看着那弯弯月儿,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就是对从郁喊了救命,她不该让从郁救她,她该死。
她曾发誓,再也不做让自己悔恨的事情,再也。
她回到湖心亭时大家都已经吃吃喝喝,哈哈哈笑的差不多了,封崖和那莫少离已经先行告退了,九公主不胜酒力喝的抱着温江雪撒娇不肯回寝宫,硬是被圣上哄着送回了宫。
她站在那儿看着圣上和九公主离开,才上了前。
温江雪正擦着身上被九公主蹭到的地方,看到她一脸厌烦的道:“小便到现在?你是掉进茅厕里了吗?”
她一副温顺的样子道:“义父教训的是,我错了。”
她如此乖顺的认错倒让温江雪顿了一下,抬眼看她,她喝了酒之后一张小脸白的没有血色,眼睛又黑亮亮的,像个小鬼儿。
&么?见到了你的大情郎小情郎还不开心了?”温江雪站起身,贴近了笑道:“死了这条心吧,封崖不是你这等人吃得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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