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闯帐的很突然,倒地的也很突然,身上的淋漓鲜血更是突然
一切都是这么突然!
正在给朱平安展示什么叫叫风雨不动安如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魏国公和临淮侯被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端着的酒杯里的酒全都洒了。
而他们口中定力不如的朱平安,却是面不改色的将目光看向倒地的官员。
这人趴到在地,看不清脸,身上穿着一袭精美华丽的飞鱼服,后背鲜血淋漓。
“谁?!胆敢擅闯帅帐?!”魏国公的喊声有些尖锐,带着受惊的余韵。
“杀人了,杀人了”
趴倒在地上的官员以手支地,浑身颤抖着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惊恐欲绝的表情,脸色像窗户纸一样煞白,半张着嘴巴,上下牙齿打着架,发出一声声尖锐嘶哑的惊叫,重复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以手支着地面,想要爬起身,但是由于双手哆嗦,双腿哆嗦,浑身都在哆嗦,导致他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勉强做到支起身子而已。
这是一个太监!
朱平安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官员年约四十岁左右,脸上没有一根胡须,甚至还涂了粉,惶恐尖叫的声音也是太监特有的不男不女的腔调。
“啊?!何公公?!是您啊。您这是怎么了?!”魏国公和临淮侯在太监抬起头后,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何公公,脸色不由大变,慌忙起身离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人一边一个胳膊搀扶起了何公公。
何公公?!朱平安大脑飞速运转,将应天府足够有分量的人捋了一遍,姓何的公公,还让魏国公和临淮侯如此敬着,只能是镇守太监何绥了!
“杀人了,杀人了”何公公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只是重复这句话。
“何公公您杀人了?!”魏国公和临淮侯闻言,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怪不得何公公身上血迹斑斑,怪不得如此惊慌失措,原来是杀人了啊!太监终究是太监,这胆魄定力比子厚还差呢,瞧瞧这模样,浑身哆嗦的跟筛糠似的。
“没事,何公公勿忧。您怎么会杀人呢,肯定是那人恶贯满盈、作恶多端,您明察秋毫、洞烛其奸,抓住了恶人,对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魏国公微微笑了笑,一脸自信的安慰的对何公公说道。
“就是,您不是杀人,您是执法,是立功。”临淮侯也跟着宽慰道。
“哎呦喂!什么是我杀人了啊!”何公公被魏国公和临淮侯搀扶起来,走了两步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脑袋还在头上,听到魏国公和临淮侯说他杀人了,顿时双手一拍大腿,又急又气道。
“对对对,当然不是您杀人了啊,您是执法。”魏国公和临淮侯相视一笑。
“我呸!你们想什么呢!不是我杀人了!是外面的乱兵,乱兵杀人了!振武营哗变了,造反了!户部督储右侍郎黄懋官被乱兵给杀了啊!可怜的黄大人啊,当着杂家的面啊,被乱兵给砍成肉泥了!要不是杂家跑的快,杂家也得被乱兵给砍成肉泥!”何公公更急更气了,说到户部督储右侍郎黄懋官被乱兵给杀了的时候,脸上的惊恐溢于言表。
“什么?!振武营真的哗变了!督储侍郎黄懋官还被乱兵给杀了?!”魏国公和临淮侯闻言,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吓软了。
他们是世袭武官,常年混迹军营,太清楚士兵哗变的危害了,士兵哗变可不是闹着玩的,往往伴随着杀官造反,这个时候最危险的就是将领了,因为哗变士兵的第一个开刀对象往往就是将领,这时候要么被乱兵裹挟(被乱兵裹挟,只是保命一时,朝廷回头肯定清算,这是诛九族的重罪),要么被乱兵祭旗现在乱兵都把户部督储右侍郎黄懋官给杀了,更说明了这次哗变的严重性和危险性!
“哎呦”
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吓软了,手上突然没了力气,何公公浑身哆嗦自己又站不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又再度往下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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