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地移山还不是最震撼的。读书都 m.dushudu.com
更夸张的是,眼见被掏出的元弼殿及殿底土壤落在剑身上的位置不够居中,故摇晃不已,叶甚从殿顶一跃而下,对着倾斜的断土面大力推出一掌,巨大一块土疙瘩直接在她推搡下旋过一点角度,稳稳停住不动了。
众人眼珠子哐啷掉了一地,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半句。
即使修士体格远超常人,可这……这也太……
何姣震惊之余猛地惊觉,面前昔日的好友褪去遮掩后,反而更多感到陌生,同时终于意识到,力拔山兮犹不在话下,先前妄图用玄铁笼困住她有多可笑。
阮誉抬指封住范以棠的仙脉,便松开了对方,毕竟密室公然现形,无需钳制也赖不掉了。
其实他也没想到,原来那个随口说的“塌”,是字面意义上的真塌——固然剑走偏锋,倒是满打满的简单粗暴,符合她一贯作态。
阮誉看着那道身影轻盈跳进密室,于半空中逆光冲自己送来一笑。
呼吸一滞。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他晓得这尾金鳞的能耐绝不亚于自己,平日虽偶尔爱逞点小风头,但始终有什么顾忌而不敢动真格,这会不知为何肯放开手脚,举止间竟比他更像极了所谓天选之人,令他几近生出不可直视之感。
叶甚自然不知旁人作何想法,反正她落地时多少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人前出尽风头招惹注目,而是在范人渣一激之下干了票大的,她勉强恢复的仙力基本算是消耗了个干净,白瞎了那根千年参王,接下来少不得安生数月,在彻底恢复前可不敢再动逆众之劫的念头……
心里唉声叹气,手脚却麻利得很,叶甚在密室一通翻找,把该找的重要证物随手抛了上去,然后没动那口冰棺,而是取下旁边一幅画像,跳回了地面,一脸若无其事地问:“看真切了?可有异议?”
看傻的众人下意识点点头又摇摇头,便见巨剑缩回原状飞回主人手里,而整块地失去支撑,随着她挥落的天璇剑而徐徐落下,直至填满被挖出的天坑当中,若非边缘参差不齐的裂口提醒他们这不是眼花生出的幻象,谁能想到方才这块地竟被整个掏空掀上了天?
就还……还能这样?
叶甚大步流星走至人前,抖开手上卷轴:“请前辈现身,指证这位欺师灭祖的孽徒。”
众人眼睁睁见一缕芳魂从画中化出凝成人形,不乏资历高者眼尖认出她正是已逝多年的前任太保范施施,一时哗然。
范以棠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霎时面如死灰:“师……师尊?”
“这声师尊,老身担待不起。”范施施撇开视线,语气格外疏离且嫌恶,“老身躲在这画里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亲眼看到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得以伏诛。”
“多谢前辈,晚辈恭送。”叶甚见她心愿已了,身形在日光下逐渐消散,俯首行礼道。
其他人反应过来,齐齐跟着拜别。
范施施面露释然,消散前终是幽幽轻叹一声,嘱咐话语却不是留给那位孽徒,而是留给在场之人。
“老身曾教过座下每位弟子一句话,可惜有人自闭视听,未听进去。”
“师徒之名,不比亲子,其所拘者,非在于血脉,而在于道义。”
“因此,师不仁便不再为师,徒不义亦不再为徒。”
而后阮誉亲自遣送范以棠先行一步去往了关押的水牢,柳浥尘也赶回了凌霄殿处理那堆满了一竹榻的罪证,以便后续对教徒有个明确的交代。
叶甚正欲跟上去,眼瞅着在场教徒仍是一副副信息量太大消化不过来的呆滞状,讪笑着帮自家师尊安抚一番,好说歹说哄得众人陆续散去,方才作罢。
叶甚心弦一松,难得肯挖出丁点善心,拿了块帕子仔细擦拭干净天璇剑刃上沾着的尘土,见尘土纷扬落地,顿觉重生以来从未感到的轻快,在心里无声道了句谢。
她飞身御剑而上,于半空中回头瞥了一眼光彩依旧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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