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的话在芸娘心里打了个突,她倒是真没想这个,姥姥家都是实在的人,所以她和这样家处的融洽,也有亲情,可以后的舅娘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个好的倒罢了,若是个不好的,那进门来肯定很多的是非,那时间要是不和睦,自己和娘咋办?
不过要是个有眼色的,怕不会把自己赶走吧,肯定得巴结着自己,还指望自己给家里赚银子呢,不过这种感觉自己可不喜欢。
自己是不是要考虑等以后有了银子盖两间屋子呢,那样不管到了何地,娘和自己都有安身的地方。
哎,用钱的地方多,自己要做的还很多。
芸娘想过这些又摇摇头,想这么多做啥,舅舅以后娶妻不一定会娶个不好的啊,要是娶个贤惠的,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呵呵,你啊,这都是听谁说的,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呢。”
芸娘笑了笑,不过今日这些话却如一根刺一样扎在了芸娘的心头,这个未来的舅娘有些让芸娘心烦。
“听我娘和人闲聊说的,月香也说她娘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才担心,趁着今个没人和你说说,你可得上点心啊。”
兰花提醒着自己的姐妹。
“我知道了。行吧,你接着绣吧,我回去了,走了这会儿,怕我娘担心。”
芸娘起了身,她心里有些烦乱。
其实芸娘有前世的经历,本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乱了心神,只是很多时间人往往越在乎,越在意,就越不容易跳出来。
芸娘上辈子太缺亲情,除了她的奶奶外,就没有人给过她温暖,所以对于这辈子的亲情,她特别的在意。
因为在意,所以怕失去,更怕变质,一遇到一点的问题,她的心情就容易起伏。
这要是换了外人,或者是遇到她不是特别在意的亲情,她就会很冷静,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走,我送你出去,没事你就过来玩啊。”
兰花并不知道芸娘的心思,该说的话都说了,笑呵呵的拉着芸娘出了屋门。
芸娘到了院子又和兰花说着闲话,忽然她眼角一霎,看到院子里的木板上凉着些草根样的东西,她走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十月末了,草都差不多枯败,芸娘也不认得这是什么草根,又有什么用。
“兰花,这是?”
她指着问兰花。
“这是我从林子里背回来的,是干的防风,我家里还有荆芥,是我爹听人说这两样熬在一起能治疗风寒,所以我就晒好了,到时就能熬了喝,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没那闲钱看郎中,家里备点治风寒的药,可是能救命的。”
兰花认真的和芸娘解释着。
芸娘仔细的翻看着,确实是防风,她的脑海内像是有什么嗡的炸开了,好多差不多忘记的事她都记了起来。
从兰花家出来芸娘还有些混混噩噩的,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林子。
芸娘为何要去林子?原来在兰花家见的防风,和兰花的话像打开了她的记忆之门。
她想起了很多。
她记得她是马如芸的时间,她五岁丧父,接着她的妈妈就扔下她跑了,之后就再没见过。
她从小是奶奶养大的,她八岁那年大病一场,奶奶送她到医院,医生说了一大堆医学名词,可具体是什么病,她不知道。
无钱,医院还不给希望,好像是她的病治不了还是很难治,总之奶奶又含着眼泪带她回了村子,过后偷偷的找了个老爷爷来给她瞧病。
奶奶说那个老爷爷是中医,不过他却不行医,因为他年轻的时间被人打击过,所以不再给人看病。
因为以前奶奶算是救过他,所以他承奶奶的恩情,来给她治。
她记得她喝了好一段日子那苦苦的药汤,竟然真的好了。
那时间她好奇,就常问那中药的事。
老爷爷因为是孤老头,没有子女,又记奶奶的恩德,也就教她。
可学了没多久她就没有兴趣了,只是无聊的时间才翻看那老爷爷给她留下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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