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枫华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肖戟怕是杀上瘾了,居然连留活口这种事情都忘记了。
然而,在所有人或惊恐或无语的目光中,肖戟的眼中却已目空一切,仿佛时间地一切在他眼中,都已是死物。
他转身,缓步向长廊走来,却只站在廊下,并不靠近那如仙似画的女子,似是怕自己一身的血腥气玷污了那女子一身的清华。
四目相对,没有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流,时光好似在这一刻突然静止,周遭地一切似乎都被屏蔽在外,他们只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却美好地叫人忘记了方才杀戮场的恐怖。
女子的容颜并非绝色倾城,但她浑身的气度却叫人移不开视线。庆安侯招呼着家丁卫兵打扫战场,墨色锦袍的男子已卸下了黑衣人的下巴,掏出了他藏在齿缝中打算用来自尽的毒药。
周遭有人来来往往,似有人在话。
“表姐?表姐?”
“二姐姐?”
“华儿?”几个声音骤然闯入凤枫华的耳廓,她迷茫地扭过头去。凤沁、安婷菲等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见她终于有了动作,凤沁才拍了拍胸口,关切地询问:“华儿,你没事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受伤了么?”凤枫华僵硬地摇了摇头。
受伤?怎么可能?她一直都站在这里,遥观着战局,怎么可能受伤?她方才意识骤然回到脑海之中,凤枫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再朝方才观望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那人的半点儿影子。
哪!她居然犯花痴犯到这种地步!凤枫华扁着嘴巴,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连忙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哪!没脸见人了!再见周围围着的一群人都是一脸的关切,她抿抿唇,燃烧的心脏再度冷却下来,连忙看看她们,顿时皱起了眉头。
“快去处理伤口!”她用力在手心写下这几个字,叫几人看见。最后一笔落下,她便不由分地搀着安婷菲和凤沁,转身朝长廊而去。
战局结束,一众夫人姐依旧惊魂未定,只要未受伤或者伤得并不重的,都急急告辞离去,再不肯在这府里多待一刻的,仿佛这在前不久之前还叫他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如今已变成蛇蝎,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侯府里的府医已经就位,开始给各人包扎伤口。府里的管家也从外面请来了大夫和几个医女来。
侯府大厅,一时间人满为患。凤枫华扶着安婷菲和凤沁进去,找了个位置叫几人坐下,便匆匆忙忙地跑到最近的一个大夫身边,拿了些止血散和纱布,又招呼人准备了热水,便开始认真地给几人处理起了伤口。
那老大夫原本见她一个姑娘,又不会话,还有些担心。处理好手头一个人之后,便跟了过来。
但见她手法娴熟,动作利落,并不拖泥带水,包扎的动作甚至比他这个多年地老大夫还要迅速,便也就放了手。
这会儿府里人太多,能多一个人手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一群人看着忙碌的凤枫华。
受伤最轻的凤璎珞站起来想要帮忙,却被凤枫华按回到座位上,拿右手食指指着她,不许她乱动。
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忙来忙去。这一场混乱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但它所引起的后果,却导致整个潋阳城在接下来地日子中人人自危,空气压抑低沉地可怕。
庆安侯府的赏花会以二十人死亡,八十多人重伤,上百人轻伤为结局告一段落。
满园的花都被那浓郁的血腥气沾染,第二日便被通通清理出了府。花朵何其无辜?
又何其命薄。一夜之间,便由万众瞩目的焦点,变作零落成泥的尘土,任万人践踏,一如人生。
当晚,所有人各自回家。这一场混战所引起的余波却才刚刚开始。将海梦雪和安婷菲等人送回去自己院子中之后,凤枫华又去了景澜苑,向百里婉柔报了平安,这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琼宇阁。
莺歌一身风尘仆仆,正端着一杯茶水猛灌着自己。
“怎么样?”见到莺歌,凤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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