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人声鼎沸的茶楼内,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着王家和李家的故事。
有听众好奇道:“先生,那李家小姐真的和情郎私奔了吗?”
先生轻抚着胡须,笑的老神在在:“我只是个说书人,不是官差,官差都无法定夺的事情,我肯定不会乱讲。我只知道,樵夫离开后,王家和李家便翻了脸。”
“几个月后,王家重新为儿子觅了一门好亲事。”
“而那李家却不知因为何故,生意上屡屡失手,家中的人也霉运缠身,几位公子先后出事,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对老夫妻苟延残喘着。没过多久,老夫妻也双双亡故。”
“反观王家,却是越过越好,那新妇为王家生了两个金孙,将老两口乐的笑不拢嘴。”
听众闻言,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怎么听起来,像是李家做了缺德事遭了天谴?”
“什么像是,那肯定是!李家小姐背信弃义,在大婚前与野男人私奔,我就不信李家全程不知?他们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为的就是让王家颜面尽失!”
“没想到老天有眼,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让李家家破人亡,让王家蒸蒸日上,也算是为广天下的老实人报仇了。”
不少人应和出声。
其中竟然还有女子。
说书人眯着眼,精明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一群蠢货。
突然,他神色一僵。
只听一道空灵好听的女声突然响起:“刘东平,你先是纵容女儿拆散他人姻缘,引导王子傲给未婚妻下药,将其卖给拍花子,后又因为觊觎王家的财产,害死王家老爷子,下毒控制王家老太太,又在女儿与人通奸被抓之后怂恿女儿杀死了王子傲”
“这一桩桩一件件恶事,皆是天理难容的歹毒行径。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会做噩梦吗?”
刘东平便是说书先生。
听到那空灵女声的指控,他起先面色一变,反应过来后,他猛地拍案而起,怒道:“哪来的小丫头,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空口白牙地诬陷他人!”
虞知意从茶楼二楼走了下来。
众人只见一女子悠然自得地踱步而下,她容颜淑丽,气质空灵,走动间不算繁复的裙摆缓缓舞动,分明是最普通的衣裙,却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是我空口白牙地诬陷,还是你心思歹毒,恶贯满盈,很快就会有定论了。”
女子正是虞知意。
她已经走下了最后一级台阶,红唇微微勾起:“已经有官兵去王府搜查了,不论是被下了毒的王夫人,还是你养在王府之中的妻妾,亦或者是你这些年来转移王府的财产的账本,这会儿官府估摸都已经到了官府的手中。”
刘东平面色一变:“官府?”
客人们只见他神色巨变之后竟是一句话都不争辩,就撩开袍子下摆朝着外面跑去,当即忍不住面面相觑了起来。
难道说,真的被那位姑娘说中了?这刘东平真的勾结王家公子把李小姐害了?
眼看着刘东平就要跑出茶楼,众人正遗憾着不能接着看热闹了,却见刘东平突然停了下来。
他猛地转身,一脸愤怒地瞪向了容颜淑丽的女子:“你究竟干了什么?”
客人们一头雾水。
那姑娘除了说了几句话外,似乎什么也没做吧?
那些客人不清楚,刘东平却清楚地感受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无法离开客栈。
虞知意走到了他先前所站的说书的桌案后,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下:“我这个人喜欢速战速决,虽然王府那边已经有人在查找证据了,但从找到证据再到让你认罪,还得掰扯几天。我时间不多,所以得让你快点认罪才行。”
说书先生面容阴鸷:“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才不欲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再污蔑我,就休怪我不客气!”
这些年他利用王家的钱和人脉,没少拓展属于自己的人脉,想收拾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过是动动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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