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并不影响行动,因为并没有明确的先决条件,停战是肯定的,但也是南北两军之间的事情。比如临时政府以民众投诉而平乱为名解决第五镇,就巧妙地避开了被指责。
东北三省也与之类似,因为东三省既没有宣布赞同共同,也没有明确倒向哪一方,甚至对袁世凯更有敌意。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锡良已经表明了态度,准备出任临时政府给予的官职,迟缓延宕将会使形势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失去制住袁世凯的绝佳时机。
只要一支强军入境,并占据锦州这个东北、华北的交通枢钮,再有锡良发令配合,蓝天尉、张绍增于新军协的内应,东北局势的翻转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至于日本人的野心和行动,没有宗社党的配合,是难以成事的。所谓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日本在列强中还没有独自行事的胆魄和能力,日俄战争虽然打胜了,却没有得到赔款,负债累累,虽有野心,却缺乏实力。
况且,姚雨平的加强混成协并不是唯一可以投放东北的部队。解决了第五镇后,南方的三个混成协被解放出来,陆续归建山东军区,为的是加强对直隶的压力。必要时,也是可以抽调出来支援东北的。
这个时候就看出南方拥有水师的优势了,而除了军舰,联合航运公司的商船也可以运输人员和补给,机动能力大大强于北洋军。
而就在袁世凯一方在和谈中殚心竭虑地对付陈文强时,渡海北征的部队已经登船起航,直驶锦西葫芦岛。
也就在此时,调任直隶总督却因为在慈禧出殡之时因拍照惊扰隆裕皇太后而被罢官的端方乘坐火车由天津回到了北京,请求并得到了皇太后的召见。
虽然袁世凯百般掩饰,手段用尽,但在满人亲贵看来,一个乱臣贼子、逼宫篡位的名头是跑不掉的。革命党固然是敌人,但没有袁大头临阵倒戈。朝廷是不会如此垮台的。自古以来的中国传统,叛徒、内奸是最可恨的。所以,很多人对袁世凯的怨恨,甚至要比革命党还深。
这就是人心。这就是陈文强选择端方、锡良等满人中还算干练的官员与之合作的原因。而他的计策显然成功了,当****还要立牌坊的袁世凯倒是成了两方面都要对付的家伙。
袁世凯显然没有料到陈文强的这些手段,大总统这个位置简直太诱人了,他全身心地投入,进行争夺。甚至不惜作出重大让步。尽管这可能只是表面,实际上他并不准备遵照执行。
第三次和谈开始,双方就未来政府机构及官员人选展开了唇枪舌剑的辩论、争夺。这就真的象是分赃会议了,紧要部门都想由自己的人掌握,谁也不想吃亏。
此时的陈文强异常强硬,令袁系众人吃惊不小。按理说,既然是“虚位以待”,总该是袁世凯这方占据优势,但从陈文强的态度来看,却似乎临时政府才是主导。总统之位是愿给就给,不愿给就不给。
“段祺瑞不适合当陆军总长,次长也还勉强。”
“海军总长可为程璧光,次长可为黄冠英。”
“司法总长王宠惠最为合适……”
杨士琦有些忍不住了,沉声说道:“这是南北联合组织政府,还是你们一家说了算?干脆各部总长全由你们提名的人选担任得了。”
“可以呀!”陈文强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的理由很充分,你们若是不服,可以来辩呀!就说海军吧,你们有嘛,腆不知耻地塞个什么刘冠雄;还有内务总长。此称呼过于空泛,权力也过大,应该进行分解,分解为民政部和公安部;另外。陆军和海军两部不应向总统一人负责,而应该由总统、国务卿等组成一个军事委员会进行总负责……”
“这,这是新提法,还是你自己临时加上的?”胡惟德听着一串新名词和新建议,相当的困惑。
“我只不过是和谈的专使,禀承的是临时政府的意见和宗旨。”陈文强翻了翻眼睛。对胡惟德的幼稚感到鄙视,“你看看你们所提出的官职名称,还是沿袭满清,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新知识、新思想。从你们身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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